第35章 他已經仙逝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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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鋪老板原本聽到姜策的策論後就為之驚嘆，又見姜暖竟然是個大夫，頓時對這兄妹倆的印象上升了一個高度，他熱絡的請兩人坐下喝著熱茶：“沒想到你們年紀輕輕竟然有這等本事。”
姜策謙虛說道：“只是湊巧跟著長輩身邊讀了幾天書而已。”
書鋪老板道：“堯、舜、禹、湯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際，何其愛民之深，憂民之切，而待天下以君子長 者之道也……你家長輩能寫出這麽好的刑賞忠厚之論，可見也是大才。”
姜暖心底好笑，什麽時候蘇軾是我們家的長輩了？
姜策拱了拱手：“多謝老板誇獎。”
“不知道能否幫忙引見？”書鋪老板覺得如果自己的書鋪裏能有這位先生的墨寶，那他這裏必定會成為周圍各大縣城裏最風靡之地。
“抱歉，他已經仙逝了。”姜策道。
書鋪老板失落的嘆了口氣，“如此也實在沒辦法了。”
姜策頷首說是。
書鋪老板不甘心的又問：“那你可會做策論？”
姜策堂堂一個大學教授自然是會的，但是他並不了解當地情況，寫出來的文章多為現代社會理想化，並不符合這個時代背景，很容易露餡。
所以他婉言謝絕：“我只會一點皮毛，長輩離世前曾說我的文章辭藻華麗、浮於表面，毫無實用性，若是被考官看見應當只會給一個末等。”
書鋪老板想想也是，若是什麽都不懂，只知道一心讀聖賢書也沒用，他點了點頭，“那你可想要考科舉？”
“家中無錢，暫無資格，所以想先抄書幫忙補貼家用。”姜策的確不喜歡仕途的陰謀算計，要不然也不會畢業後直接做了清風坦蕩的大學教授。
“下一次秋闈和會試在後年和大後年，有幾年時間慢慢考慮。”書鋪老板如今算是信了姜策會寫字的話，“剛才你的妹妹也同我說先賒欠筆墨來幫忙抄書賺錢補貼家用。”
“原本我們互不相識，我也怕你拿了就走，如今看你們家道中落但仍舊有傲骨，談吐頗佳，人品也不錯，所以我便信任你們一次，你們可以賒欠筆墨回去寫，到時候就從中抵扣。”
姜策頷首，“老板喜歡什麽樣的字？”
“我聽你妹妹說你各種字體都會，那不如就用小楷抄寫話本，縣城裏的小姑娘們愛看話本子。”
書鋪老板怕姜策嫌棄話本低俗，又多說了一句：“雖說話本子荒謬怪誕，但是很受姑娘們喜歡，價格也比其他的好，你若是願意就試一試這個。”
姜暖忍不住問道：“是什麽樣的話本子？”
書鋪老板拿出一本《秀才家的小嬌娘》遞給姜暖，“類似這樣的。”
姜暖快速的翻了幾眼，發現其實就是秀才娶了一個嬌小姐，然後渾身甜蜜幸福的在一起的生活，“看著還挺簡單的，我也可以編。”
書鋪老板笑著說：“你們若是能編這類的故事，我願意出好價錢來收。”
“真的？”姜暖覺得就是編造小說嘛，很簡單的，“那必須和和睦睦嗎？可以寫一些悲壯的情節嗎？”
“自然是可以的，只要故事生動有趣，只要有人願意看，我就收。”書鋪老板說道：“抄書一本也就賺五十文，若是你能編出故事，我按一本五百文來收。”
話本子也不厚，幾萬字就能湊一本，若是寫得好寫得長還能多賺一些，姜暖和姜策相視一眼，點了點頭：“那我們試一試。”
書鋪老板：“好……”
於是，姜暖用剛才給人家覆位下巴賺的五十文先賒購了一副最差的筆墨。
雖然很差，但也價值五百文，可見念書是一件成本極為昂貴的事情。
書鋪老板送了一刀最差的黃紙給姜策：“既然你們想要自己寫，那就用這種最差的紙寫底稿，若是行了再摘抄到白紙上去。”
“好。”姜策雖然嫌棄這些掉渣的黃紙，但也沒有辦法，誰讓他買不起好紙呢？
兩人從書店出來天色已經擦黑了，路邊的鋪面差不多都關上了門，只剩下一些酒樓、藥鋪還開著門，門前掛著一盞燈籠，昏黃的暖光照亮著回去的路。
路上已經空無一人，姜暖和哥哥小跑著往回走，等經過鐵匠鋪時拿了彎曲的針才匆匆回了王老板的家。
“怎的才回來了？”姜媽媽看著姜暖手上抱著的東西忍不住問道，“都買了什麽？”
姜暖將彎曲針、桐油、筆墨一一擺在桌子上，然後將今日下午的事情都說了一遍，“哥哥今天隨便露了一手就鎮住了大家，所有人都崇拜哥哥。”
姜媽媽聽完後笑瞇瞇的說道：“你哥哥一直都很棒的，就是太鹹魚了。”
姜暖知道母親的意思，以前家裏人是想哥哥考公務員的，畢竟家裏有親戚在裏面，以後說不定能有個很好的前途。
但是哥哥並不喜歡裏面的生存模式，所以選擇進入了大學做教授。
家裏人想著這所大學也是985，也是事業單位，而且每年還有幾個月的帶薪長假，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麽了。
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裏，其實避開官場是好事兒，畢竟誰也沒辦法獨善其身，稍不註意就被封建貴族抄九族了，為了腦袋著想，住在鄉下地方遠離是非其實是挺安全的。
所以姜暖支持哥哥，“娘，咱們一家子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，去太遠了我不放心。”
“我也不放心。”姜媽媽看了眼兒子，又拍了拍女兒的手，“餓了吧？我用剩下的肉給你們炒了一個回鍋肉，快點來吃吧。”
“回鍋肉？”姜暖現在饞油饞得要命，“王老板不會說嗎？”
“王老板讓我做的，我多做了一些，剩下的就留著咱們吃。”姜媽媽將回鍋肉端了出來，“快吃吧，吃了再幫我做會兒事，明日早上才能稍微輕松一些。”
“好。”姜暖和姜策洗了洗手過來吃飯，“奶奶他們沒過來就沒有口福了。”
姜媽媽道：“我們明天買點肉回去再做一次就行。”
姜暖嗯了一聲：“要是有豬小腸的話我們買一些回去做香腸吧？沒有香腸我覺得過年都少了一點滋味。”
姜策也給了個建議：“還得做肥一點，香腸吃起來不爆汁都不好吃。”
姜媽媽點頭：“成，我們明天去看看唄，有的話就買，沒有就和肉鋪老板商量一下，等下次做席面的時候再過來拿。”
“真好。”姜暖覺得這日子慢慢的就要紅火起來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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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鋪老板道：“堯、舜、禹、湯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際，何其愛民之深，憂民之切，而待天下以君子長 者之道也……你家長輩能寫出這麽好的刑賞忠厚之論，可見也是大才。”
姜暖心底好笑，什麽時候蘇軾是我們家的長輩了？
姜策拱了拱手：“多謝老板誇獎。”
“不知道能否幫忙引見？”書鋪老板覺得如果自己的書鋪裏能有這位先生的墨寶，那他這裏必定會成為周圍各大縣城裏最風靡之地。
“抱歉，他已經仙逝了。”姜策道。
書鋪老板失落的嘆了口氣，“如此也實在沒辦法了。”
姜策頷首說是。
書鋪老板不甘心的又問：“那你可會做策論？”
姜策堂堂一個大學教授自然是會的，但是他並不了解當地情況，寫出來的文章多為現代社會理想化，並不符合這個時代背景，很容易露餡。
所以他婉言謝絕：“我只會一點皮毛，長輩離世前曾說我的文章辭藻華麗、浮於表面，毫無實用性，若是被考官看見應當只會給一個末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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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中無錢，暫無資格，所以想先抄書幫忙補貼家用。”姜策的確不喜歡仕途的陰謀算計，要不然也不會畢業後直接做了清風坦蕩的大學教授。
“下一次秋闈和會試在後年和大後年，有幾年時間慢慢考慮。”書鋪老板如今算是信了姜策會寫字的話，“剛才你的妹妹也同我說先賒欠筆墨來幫忙抄書賺錢補貼家用。”
“原本我們互不相識，我也怕你拿了就走，如今看你們家道中落但仍舊有傲骨，談吐頗佳，人品也不錯，所以我便信任你們一次，你們可以賒欠筆墨回去寫，到時候就從中抵扣。”
姜策頷首，“老板喜歡什麽樣的字？”
“我聽你妹妹說你各種字體都會，那不如就用小楷抄寫話本，縣城裏的小姑娘們愛看話本子。”
書鋪老板怕姜策嫌棄話本低俗，又多說了一句：“雖說話本子荒謬怪誕，但是很受姑娘們喜歡，價格也比其他的好，你若是願意就試一試這個。”
姜暖忍不住問道：“是什麽樣的話本子？”
書鋪老板拿出一本《秀才家的小嬌娘》遞給姜暖，“類似這樣的。”
姜暖快速的翻了幾眼，發現其實就是秀才娶了一個嬌小姐，然後渾身甜蜜幸福的在一起的生活，“看著還挺簡單的，我也可以編。”
書鋪老板笑著說：“你們若是能編這類的故事，我願意出好價錢來收。”
“真的？”姜暖覺得就是編造小說嘛，很簡單的，“那必須和和睦睦嗎？可以寫一些悲壯的情節嗎？”
“自然是可以的，只要故事生動有趣，只要有人願意看，我就收。”書鋪老板說道：“抄書一本也就賺五十文，若是你能編出故事，我按一本五百文來收。”
話本子也不厚，幾萬字就能湊一本，若是寫得好寫得長還能多賺一些，姜暖和姜策相視一眼，點了點頭：“那我們試一試。”
書鋪老板：“好……”
於是，姜暖用剛才給人家覆位下巴賺的五十文先賒購了一副最差的筆墨。
雖然很差，但也價值五百文，可見念書是一件成本極為昂貴的事情。
書鋪老板送了一刀最差的黃紙給姜策：“既然你們想要自己寫，那就用這種最差的紙寫底稿，若是行了再摘抄到白紙上去。”
“好。”姜策雖然嫌棄這些掉渣的黃紙，但也沒有辦法，誰讓他買不起好紙呢？
兩人從書店出來天色已經擦黑了，路邊的鋪面差不多都關上了門，只剩下一些酒樓、藥鋪還開著門，門前掛著一盞燈籠，昏黃的暖光照亮著回去的路。
路上已經空無一人，姜暖和哥哥小跑著往回走，等經過鐵匠鋪時拿了彎曲的針才匆匆回了王老板的家。
“怎的才回來了？”姜媽媽看著姜暖手上抱著的東西忍不住問道，“都買了什麽？”
姜暖將彎曲針、桐油、筆墨一一擺在桌子上，然後將今日下午的事情都說了一遍，“哥哥今天隨便露了一手就鎮住了大家，所有人都崇拜哥哥。”
姜媽媽聽完後笑瞇瞇的說道：“你哥哥一直都很棒的，就是太鹹魚了。”
姜暖知道母親的意思，以前家裏人是想哥哥考公務員的，畢竟家裏有親戚在裏面，以後說不定能有個很好的前途。
但是哥哥並不喜歡裏面的生存模式，所以選擇進入了大學做教授。
家裏人想著這所大學也是985，也是事業單位，而且每年還有幾個月的帶薪長假，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麽了。
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裏，其實避開官場是好事兒，畢竟誰也沒辦法獨善其身，稍不註意就被封建貴族抄九族了，為了腦袋著想，住在鄉下地方遠離是非其實是挺安全的。
所以姜暖支持哥哥，“娘，咱們一家子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，去太遠了我不放心。”
“我也不放心。”姜媽媽看了眼兒子，又拍了拍女兒的手，“餓了吧？我用剩下的肉給你們炒了一個回鍋肉，快點來吃吧。”
“回鍋肉？”姜暖現在饞油饞得要命，“王老板不會說嗎？”
“王老板讓我做的，我多做了一些，剩下的就留著咱們吃。”姜媽媽將回鍋肉端了出來，“快吃吧，吃了再幫我做會兒事，明日早上才能稍微輕松一些。”
“好。”姜暖和姜策洗了洗手過來吃飯，“奶奶他們沒過來就沒有口福了。”
姜媽媽道：“我們明天買點肉回去再做一次就行。”
姜暖嗯了一聲：“要是有豬小腸的話我們買一些回去做香腸吧？沒有香腸我覺得過年都少了一點滋味。”
姜策也給了個建議：“還得做肥一點，香腸吃起來不爆汁都不好吃。”
姜媽媽點頭：“成，我們明天去看看唄，有的話就買，沒有就和肉鋪老板商量一下，等下次做席面的時候再過來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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